“什么?我的小花!”她对他摇摇那颗大脑袋,快活地开始讲道,“你到这儿了,是吗?哦,你这个调皮鬼,真糟呀,你离开家这么远干什么呢?淘气来着,肯定是的了。哦,你是个滑头,斯梯福兹,没错,我也是的,对不对?哈,哈,哈!瞧,你一定料定不会在这里看到我的,是不是?好孩子,你听着,我无所不在。我就像魔术师放在阔太太手帕里的半个克朗,在这儿,在那儿,无所不在。谈到手帕——又谈到女人——你是你那幸福的母亲多大的安慰呀,是不是,我亲爱的孩子,过了我的一只肩膀了,我不说是哪一只①!”
①“过左肩”意谓和说的正好相反。
说到这儿,莫奇小姐解开软帽,把帽带甩到后面,喘气坐在火炉前一张矮凳上——她把头顶上那张桃花心木餐桌当成个亭子了。
“唉哟!”她一只手拍着她小小的膝盖,一面警觉地看着我说道,“我个头太胖了,这是真的,斯梯福兹。爬一截楼梯就让我像提了桶水那样喘不过气来。如果你看到我在上面的窗口朝外望,你会认为我是个小美人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