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问话的指代很不明确,寻常人都不知该如何回答,可那一帮被带来的百姓却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王大柴只回想了两息工夫,就犹豫道:“草民就是个寻常车夫,每日给人赶车为生,要说特别,也就只有四月初四那天,草民受雇来这山底下接过人……”
“哦?”容祈语气好似有些惊讶,可脸上神情却又一派八风不动的平稳,“仔细说来听听。”
两旁官员中似乎有人微微抬了下头,在容祈的视线扫过去之前又飞快地恢复了原本的姿势。
王大柴毫无所觉,壮着胆子说:“听说是陛下仁慈,可怜那些宫女,所以放了一批年纪大的出来嫁人谋生。草民和相熟的好几个车把式都被人定下了,时间一到就过来接人。”
说到这,他搔了搔脑袋,回头看向身后几个同为车夫的同伴,纳闷道:“不过也怪,讲价钱的时候那些女人都抠门得很,宁可四五个人在车厢里挤得要命,也不愿意多花半串铜板多雇一辆车,可草民路上不小心听到她们说话,好像还在谈回乡之后要一起开一家绣庄……草民就弄不明白了,这些女人究竟是有钱还是没钱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