檀弓摇头无知。卫璇笑说:“你果真喜欢饮酒么?那以后我可要有的聊了。”
满饮一大杯,晃晃酒杯,给檀弓听了个响,示意说:“好了,我也陪作一回饮者。”
“古人把酒叫做扫愁帚、钓诗钩、般若汤;又将醉后怒目忤视、胆量包天者叫做狂花;称醉后闭目而睡、浑然不知者叫做病叶。”
“所以我看依我与你的酒品,正一个是狂花、一个是病叶了。”卫璇笑说,自己错了无可抵赖,起身一揖,大方道歉,“方才那厢无知言语实属小儿之言,乱摔东西更是娃娃才做的事。小子狂花智量愚拙,毒口伤人,这给病叶先生赔一个大大的不是了。“
但檀弓刚要拿起酒杯,卫璇又说:“这一杯先记在账上,等你这叶何时不病了, 再饮不急的。”轻轻将酒杯推走了。
没想到檀弓趁他起身掖帘,挑剔灯芯之时,径自揽走饮干。卫璇回眸顾见檀弓脸上寒色冻银河,可是烛火暖照,酒气熏陶,平添一抹妍姿艳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