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亲爱的,”年轻人说着,身子一仰,便倒在沙发里,“您就放心吧,我们始终摇摇欲坠,但是一直不倒,因而我开始相信,我们着实进入了坚如磐石的状态,还不算半岛事件 [8] ,那要使我们固若金汤了。”
“哦!对,的确如此,你们把唐·卡洛斯赶出西班牙。”
“不对,亲爱的,千万不要混淆,我们是把他从法兰西边界的另一边接回来,并且在布尔日以亲王的规格款待他。”
“在布尔日?”
“对呀,真见鬼,他没什么可抱怨的!布尔日是查理七世 [9] 的京城。什么!这情况您还不知道?从昨天起,全巴黎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。前天,交易所就透出风来,因为丹格拉尔先生(真不知道此公通过什么途径,与我们同时获取这条消息),他买了空,一下赚了一百万。”
“那么您呢,看来又得了一枚勋章,我看到您那小链条上的蓝绶带了。”
“啊!他们给我送来了查理三世勋章。”德勃雷满不在乎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