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辉缓缓地站起身来，平静地说道：“没什么特别的原因，其实，我早就想放弃了，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。这次学校要求终止项目，似乎正合我意。”
“为什么？为什么要放弃？你能给我个理由吗？”丁峰转过身来，双手用力抓着李辉的肩膀，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。他应该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，艾华心想。
“我只是觉得，也许我们都还没做好准备，去迎接这样的科学。”李辉毫无抑扬顿挫地说道。
“我们？我们是谁？”
“整个人类。”
“哈哈。”丁峰突然笑了起来，他的笑声似乎带有讥讽的意思，“你就是因为这么伟大的理由放弃研究。那你当初开始研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？”
李辉看了丁峰一眼，又低下了头，“不，我当时就想到了。只是最开始进行这项研究的初衷，是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。”
“你的初衷是什么？你为什么又要放弃自己的初衷？”
“我的初衷大概算是一种执念。”李辉露出了一丝微笑，这笑容应该是从心底里不自觉地散发出来的，“只是，现在我觉得可以放下这些执念了，我突然认识到，人生本该有更加美好的追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