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洗“啧”了一声:“还说不讲究。娇气。”
段临正要反驳,手臂却突然被抓住,往下一拉——
他被结结实实地搂住了。
云洗还不太走心地拍了拍他的背:“好了好了。”
段临浑身僵硬,很想为这只傻鸟普及一下什么叫礼节和距离。但云洗有一点是没错的——云洗身上确实很暖,轻易就捂化了段临身上经年日久的寒意。
他好像抱住了太阳。
段临闭上眼睛,垂死挣扎道:“要不你变回原形,更方便。”
云洗果然想也不想就说不行。段临隐约察觉到云洗不喜欢以真身示人,之前逃跑也是现在也是,约莫又是高贵神鸟的一项怪癖,“怎么能随便让你看”什么的。唯一变回原身的一次段临被圈在羽翼里,什么也没看见,往后大概也难有机会了。
段临心下叹息,闭着眼睛动了动,找到最舒服的姿势窝着,像坚冰融化一样,慢慢沉入睡眠。
云洗面容整肃地正襟危坐。
段临睡着睡着环着云洗腰的手就往下滑,云洗也拿不准要不要再拎起来。
会不会吵醒段临?会不会……
会不会什么,连他自己也不知道。云洗的想法很简单,他不就是块人形暖玉嘛,而且绝对是最行之有效的那种,那么给段临靠一靠搂一搂也没什么。鸟巢被打湿了,里面的幼鸟就是头挨着头身挨着身,湿淋淋地挤在一起取暖的。这云洗还是见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