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响,略略侧了侧头,看见窗外的一轮圆月,闪着莹白寒光,像是一个白眼。许多事情说与做完全是两回事,奇怪,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,可我就是把钱给了他,而且,不后悔。
“去死。”他咒我,自己气不过,一把拉开毯子,蒙头倒下睡觉。
早晨,夏平大力把我拍醒:“快,要迟到了!”
我们匆匆忙忙洗刷完毕,往楼下跑。
先去结账,一共八十块钱一晚。
“昨天晚上你们房间里真吵呀。”干瘦的老板留着小胡子,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,笑嘻嘻地说,“我们这里的墙壁不隔音,嘿嘿,你们也真够吵的。”
“不错。”我索性满足他的好奇心,“昨天晚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……唉……哟……”
夏平一把将我拖了出去:“你小子敢再说一个字。”他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凶我,“小心我掐死你。”
“干嘛呀?”我瞪他,“这种事情好像是我比较吃亏吧,你怕什么呀!”
“就是不许你说!”他大吼一声,路人纷纷回头朝我们看。
好,不说就不说。我闭了嘴跟他走,才到学校门口,他又丑人多作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