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座“梯形阵地”上的“弹性战略”的真相,原不过如此而已。
事情岂非很明显?
当时,他即看破这个诡计,所以绝不踌躇,立刻放弃那个挡路的家伙,一口气直追上六层楼,但是,即到六层楼上,他又立刻想起:那个可恶的木偶,一定不会抄袭隔夜的旧文章,而让自己一猜就着。他一定是在别一层楼上躲了起来,最可能的地点是三层楼。因为,他所准备“亲自领走”的那幅画,是在三层楼上。
事前,他曾假定:那个可恶的木偶,不想真的“领走”那幅画吧,如果真想“领走”那幅画,料想他在三百四十九号邻近,必然没有临时的巢穴,以便随时相机行事。这样的假定,颇有相当的可能性。
这是霍桑从六层楼上重新地奔回三层楼的理由。
不过,在楼梯上面奔驰的时候,霍桑的假定,还不过是假定而已。可是,一奔到三层楼上,他的假定,立刻竟已成了确定的事实。
在三层楼旅馆部分的甬道里,霍桑的脚尖,还没有站稳,忽有一个重要的“线索”,立刻牵住了他的鼻子。——那是一种非常浓烈的香味,只管在他的假胡子边掠过来。这香味送到他的鼻子边,很有一种亲切的感觉。说得清楚些,这是即刻他在电梯之前闻到的香味,再说得清楚些,这是那个漂亮木偶身上所留下的气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