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穿礼服?”少校轻声问道。
“穿礼服:制服、十字勋章、束膝短套裤。”
“那我呢?”安德烈亚问。
“噢!您么,非常简单:黑长裤、漆皮靴、白背心、黑的或蓝的上装、翻花领结。做衣服得上布兰或韦罗尼克的裁缝铺;要是您没有他们的地址,巴蒂斯坦会给您的。像您这么有钱的人,在穿着上愈是不加修饰,效果就愈好。要是您想买马,可以上德弗德厄那儿;要是想买敞篷马车,可以上巴蒂斯特那儿。”
“我们几点钟到府上?”年轻人问。
“就六点半吧。”
“好,我们会准时到的。”少校举手行礼说。
然后,卡瓦尔坎蒂父子向伯爵鞠躬告辞而去。
伯爵走到窗前,瞧着他俩手挽手地穿过庭院。
“一对宝货!”他说,“这两个家伙不是货真价实的父子,倒是可惜了!”
接着,他阴郁地沉思了片刻,说道:
“去莫雷尔家吧;我觉得厌恶比仇恨更让人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