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现在出发! ”
几名荷枪实弹的管教人员带着嫌犯走出了看守所。
谭乐为守着陈尔璧把最后一个伤员包扎好,然后让两个连体人跟他走。
陈尔璧站起来,伸了一下腰身;杨耀东也甩了甩胳膊,踢了踢那只没有戴脚锁的腿。
“谭警官,我想去找我母亲,麻烦你给我一点时间,就半个小时行不? ”
“肯定不行。 ”
“我只有母亲这唯一的亲人,你知道,她是专程来送我上路的。 ”
谭乐为想找一句话来缓解自己的不近人情:“现在所有的人都是一家人,都是你我的亲人,如果不是这样,我早已跑去看我父母,找我女友了。 ”
“我说了,就半个小时。 ”陈尔璧的右手突然箍住了杨耀东的脖子,左手的手术刀对准了他的脖颈,“谭警官,就半个小时! 你知道,我现在是世界上最绝望的人,但也是最自由的人,一桩罪与一百桩罪的结局是一样的,我可以做任何事! 我是外科医生,我的手术刀会很准确地割断他的动脉。 ”
杨耀东没有想到陈尔璧会来这一手, 顿时吓得面无人色, 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谭乐为也感到突然,本能地拔枪指着陈尔璧道:“陈尔璧,你不要乱来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