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我就是觉得有人去俺家了,想问一下,知道是你去了就放心了。依然是不伦不类的,田明心里真的有鬼啊!
哦。何秀兰随意地应了一声。
耽误你睡觉了吧?
没事,也该起来了。进来坐吧。
不了,我得拾掇拾掇走亲戚哩。田明说着转身走了。
何秀兰这才想起来,冲她喊,篮子你还没拿哩!
哦。田明返回来拿篮子,自嘲地说,你看我,迷哩。
哎,人一天三迷,不定哪一会儿。何秀兰安慰道。
哎,不中了,老了。田明忽然感叹。
老啥?一掐还冒水哩。
冒水,还冒油哩。田明没想到何秀兰冒扎空里跟她开玩笑,觉得很新奇,顺口接道,话刚出口就收住了,笑了笑,从何秀兰手里接了篮子急匆匆地走了。
何秀兰知道冒油是什么意思,妇女们在一起除了唧唧格格的东家长西家短的叨叨,还会说些私房话的,高兴了也会嘴里跑馅子把床上的事儿扯出来。田明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来,又忽然噤了口,何秀兰就知道是田明一时高兴说走了嘴,夜儿黑了那大脚板就是她相好的确凿无疑了。尽管夜儿黑了就知道那是田明的相好的,可乍一确定,还是把何秀兰吓了一跳,愣愣地望着田明渐渐远去直至消失的背影,半天莫名其妙地叹了一口气,唉……